酒酿早觉得李家家风有问题,
李玄和李悠一样,都是被李母溺爱着养大的,
李悠是女子,纵使跋扈也限于高墙院内,顶多折腾折腾下人罢了,李玄不同,不但是纨绔,还是个功夫了得的恶劣纨绔,放出去受罪的可是平民百姓,危害性天差地别,
她对这人的事迹早有耳闻,赌博斗殴不谈,有次居然带了三个女子回府,一夜荒唐后被人告到府上,
就看那天门外并排跪着三个男人,以头抢地,大哭着求李老爷主持公道,
一问,竟都是被抢了媳妇的,
气的李老爷差点没厥过去。
罢了,
既然知道那人不是个东西,以后不出门便是,总不至于能在沈府给她抢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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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看样子不准备走了,让人重新煮了清茶送进来,
换上寝衣,自顾自半靠在床上,拿着本杂书看了起来,
屋外冷风和哨子一样吹着,屋里却安静,除了偶有一声书页翻动,剩下的就是两个姑娘的低声私语,大多是探讨绣法的,
他目光越过书册看向圆桌,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停留在酒酿身上的时间竟要更久些,
烛光柔和了她的眉眼,
她一脸严肃读着图册,试图跟着图解一步步来,结果大部分时候都是绣三针拆两针,眉头越皱越紧,叹口气,喝口茶,深呼吸后又重新开始。
看着她手上成品越发离谱,他打定主意,不管绣成什么德行,这破东西都得是他的。
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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