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老管家忙打断,
他已经把那日在场几人的身契还了回去,从此就是自由身,每人都领了不薄的遣散费,条件就是不许再回京城,将事情烂在肚里,
为的就是想瞒下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算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事了,
眼前这丫鬟虽然只是个通房,但落掉的子嗣再如何也是沈家的,如果老爷想追究...便是不得了的大事。
见管事这么说,酒酿也想明白了,
虽然这次小产是沈渊一手促成的,但他是老爷,再没道理也是天大的规矩,若被他知道了定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那好心的管事便是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
…
老管事暗暗长舒一口气,兴庆自己没帮错人,他从十岁起就在这府里讨生活了,从老太爷伺候到现在的老爷,见了多少人世浮沉,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摇摇头,开口道,“你当时为何不告诉老爷实情,不说能全身而退,但好歹也不用受这种罪...”
酒酿努力勾起一个浅笑,无奈道,“我这样的身份能得您照顾已经是修来的福分了,沈老爷从来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在意我是不是有孕在身,即便说了...怕也无济于事...”
“那可不会。”管事忙打断,“老爷他平日里是为人淡漠了些,说来你可能不信,他本性其实是个重情之人,不然怎会和宋夫人多年如一日的恩爱。”
“当年老爷的母亲早亡,老太爷便让乳娘和丫鬟带,但老太爷生性好猜疑,不让同一个乳娘带超过一年,以免妄图仗着恩情攀附富贵。”
“但这哪成啊...两三岁的孩子最是认人,刚认上了一个就被赶走,说来不怕你笑话,分别的场景我看着都掉眼泪,更何况一个孩子...”
“后来次数多了,我就看老爷从恐惧离别到寻常的不舍,到了最后...便成了漠然,因为知道会离开,干脆对谁都冷漠,毕竟相处出了感情...对谁都不好。”
酒酿短暂地怔了下,问道,“老夫人...是什么时候去的?”
“在老爷出生的当天去的,难产加上血崩,老太爷每天夜里都会偷偷哭,直到三年后又有个续弦才好些,本来以为府里会再添个子嗣,结果那位夫人也是命中无福,八个月的时候早产,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遍全身,
少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渊就盯着她睡了,明摆着就是拿她当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