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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衍真人洞府。
一片狼藉。
清衍真人单手支撑在墙壁上，神色苍白，额头沁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识海内，熟悉的声音中带着无奈。
“清衍，你我二人本为一体，除非我自愿，否则你无法让我赶出你的识海，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住口！你并非我，你乃邪祟化身，乱我道心！”
清衍真人声音沙哑，眉宇间夹杂着厌恶之色。
“唉。”
神魂轻轻一叹。
清衍真人作为他这个世界的本体，与他的性格思维一模一样，所以他知道清衍真人并非不信他，而是不愿信。
他不愿信他呵护有加的小弟子会是邪祟，不愿信被他弃如敝履的虞昭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就像他当初明明察觉到叶从心的修炼有异，却故作不知，放任她一步一步成长，终酿成滔天大祸。
如今，得知真相的他想要弥补，而固执己见的清衍真人又听不进劝告。
难道这一世也会重蹈覆辙吗？
神魂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突觉遍体生寒。
清衍真人是上一世的自己。
而魂穿异世的他不正是上一世费尽心力，却又不得理解的虞昭。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