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清酒量不大,但是他最能张罗,没聊上两句半他就得提一次酒。

    “来,干!

    来来...再整...”

    喝到后面他一个小时少说也得跑十趟厕所...

    今儿个高兴,喝酒这一块我也不服他,四元舍命陪君子,也是不怂。

    爷爷也不拦我们,看着我们似在回忆他年轻时的那些旧时光...

    喝到最后。

    时间转眼已至深夜。

    爷爷他老人家已经上楼去睡了。

    回春堂一楼大厅里,酒气熏天,从炕上到地下整得和战场一样,遍地狼藉。

    “来...来啊...

    再...整...一个啊...”

    我迷蒙着醉眼,在快要烧干的铜锅里扒拉着菜叶子,想再找一块羊肉吃吃。

    筷子一挑,一块黏糊糊的黑布。

    仔细一看,不知道他俩谁把袜子也扔锅里煮上了。

    四元不知道啥时候人已经没影,低头一找原来在桌子底下睡着呢。

    对面的刘树清怀里抱着我爷爷的尿壶闭着眼睛说着梦话,一边说还一边哭。

    我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一头栽倒,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