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了可怜的刘三喜,答应接他这个活儿。

    我拉着刘三喜关上门,来到外屋,问刘三喜:

    “婶子咋回事儿,怎么中的邪?

    叔儿,你说说吧。

    说清楚了咱们才能有把握把婶子身上的清风送走。

    你能明白吧?叔儿。”

    刘三喜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开始给我讲起他家的事儿:

    刘三喜他爹走的早,就一个老娘把他拉扯大。

    前些年,刘三喜跟着村里的人进城干工地,干了几年,攒下了点钱。

    他老娘又给他拿了点,快四十岁的刘三喜这才娶上媳妇。

    媳妇也是我们龙江县附近村子里的人,二婚没孩子,比刘三喜小那么几岁。

    用刘三喜的话说他媳妇脾气虽大了点,但是人不坏。

    两口子结婚第二年,他媳妇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刘三喜高兴,老太太也高兴,一家人都高兴坏了。

    刘三喜儿为人老实,属于踏实肯干的爷们儿,吃喝嫖赌也都不沾,唯一就是胆子小点。

    原本一家人要是能和和睦睦的,那他家的日子在村里绝对算是红火的一家。

    可自打孩子满月,经常外出务工的刘三喜每次回来,不是媳妇向他告状,就是他妈向他告状,婆媳俩关系不和,三天两头就得闹一场。

    一头是媳妇,一头是妈,刘三喜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家里这两个女人,他是劝谁谁也不听,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闹到她媳妇要离婚回娘家的地步。

    大孙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照顾,在两口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老太太妥协了,答应不闹了,但也向两口子提出了要求,老太太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