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话虽如此,但不可不防。”

    闻言,一旁余叔恭道:“先前那些被流放到北方的南方官员,他们也没有说水土不服之类的情况。”

    陈良淡笑一声,道:“余先生,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们是罪犯,原本是要被砍头的,能留一条命就已经千恩万谢了。”

    “即便有各种不适应,他们也会自己想办法克服,融入北方。”

    “最关键,他们如今也不迟朝廷的俸禄,而这些官员就不一样了。”

    “他们大多养尊处优惯了,甚至很多没到过北方,没体验过那边的苦日子。”

    “这下一到那里,必然会有各种不满。”

    “还会觉得陛下这是明升暗降的情绪。”

    此话一出,余叔恭点了点头。

    一旁胡惟庸开口道:“陈御史,你足智多谋,想必有锦囊妙计。”

    听见胡惟庸的恭维,陈良不留痕迹的扫了对方一眼。

    “这件事说来也好解决,也不好解决。”

    “如今南方官员的调任集中在什么地方?”

    胡惟庸当即回道:“陛下也考虑到这类问题,所以让他们尽量集中在北方气候较为温和的地区。”

    “比如运河沿线,那些靠近中原的地区。”

    陈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

    “北方有一批流放的南方官员在兴办教育,可以让他们去和被调任的南方官员接触。”

    “他们一心想回朝廷,必然乐意效劳,又不吃朝廷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