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天,阮幼宁就有点焦虑了。
是的,她焦虑。
如果按照这样入不敷出的下去,卡里的钱很快就会被彻底用光了。
有经济的压力下,她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去专心绘画,也没有办法带着纯粹的目的去绘画。
即便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浮躁,不要焦虑,不要心急,可是无数种负面情绪还是纷涌而来。
阮幼宁开始失眠,开始掉头发,开始找不到绘画的初心。更可怕的是,面对电脑,她有点画不出来了。
盯着白板,她一个字,一个符号都画不出来。
无从下手,无处下手,拿起画笔就没有任何灵感。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慢慢的流失,在慢慢的从她的身体里、大脑里、思想里流失。
而杨琴早出晚归,完全没有发现阮幼宁的不对劲。
七月份的荆州很热,空气中全是焦灼的热气。
一次深夜,杨琴口渴难耐,就起了床去客厅接点水喝。
她的动作刻意的放轻了,然而一出了卧室的门就被客厅里的阴影吓了一跳。
“幼宁?”她试探着叫着。
“嗯。是我,妈。”
黑暗中,阮幼宁的声音有点沙哑。
杨琴本能的觉得女儿的声音不对劲,她摸索着要开灯:“怎么不睡觉啊?太热了吗?”
而她的举动立刻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察觉到了。
“别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