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合欢花般的眼睫被水压得微垂,但他眼眸里的光如群星闪耀般起落如潮。
仿佛有无数的情话要贴在你颈窝才肯说,带着难以启齿的神秘与诱惑。
波形的水光日影,一圈一圈,如同为少年加冕的光之王冠。
他的唇角自带上扬的弧度,仿佛有一种似笑非笑的宠溺,桃花般绽着。
石矶张大嘴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石雕。
她无处安放的眼神忍不住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去。
该厚实的厚实,该精窄的精窄,每一丝线条都带着粗鲁的优雅。
可惜石矶才停留在樱花粉上半秒。
少年就放出狐耳与九条雪白蓬松,尾尖如朱笔吸红的狐尾,羞答答又强势地挡住自己的身体。
雪山白浪叠春风,照水粉蕖香狐尾。
“石矶,我是褚白玉。”
石矶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明白了过来,他这是化形了!
石矶高兴得在褚白玉掌心又蹦又跳,随后又扭捏地掐着兰花指摸着她自己硬邦邦的脸,陶醉道:
“不愧是方圆百里最美女人生的崽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现在是方圆万里,哦,不,全天下最美丽的男人了。”
“那得问问铜镜。”褚白玉托着她往上游去。
铜镜见他们两个下去半天了都没反应,正思考自己要不要也跳下去,这时,一个狐耳少年破水而出。
将他吓得倒在鸢尾丛里,还没站起来呢,就听到石矶久违的问题:
“铜镜铜镜,玉矶是不是全天下最美的男人?”
铜镜再次睁开眼一瞧,就看刚才的少年也微微散开瞳孔,好奇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