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不能理解,为什么阮莞这么好欺负。

    被丈夫冷落,被保姆女儿欺负。

    就连出门打车,都能被路人截胡。

    越了解她这个人,就越觉得她好欺负。

    像是他养的猫,之前流浪时经常被大院里的熊孩子欺负,可它不出爪,也不呲牙,只会跑到角落,舔着被打疼的地方。

    抱养回来,喂了一段时间,小东西长了脾气,稍不顺意就叼着他的手撒气,像是小霸王。

    等有人来做客,小东西害怕,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白色的绒毛乍起,身子直打颤。

    阮莞就像是那只猫。

    “你啊,就对我有脾气。”

    江颂勾唇一笑,下车接过了阮莞手里的东西,打开副驾驶的门,结实修长的手臂懒懒搭在门上,“上车。”

    阮莞抿了抿唇,没理会江颂的殷勤,兀自拉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

    江颂撑着车门的手一滞,不怒反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阮莞没说话,只是靠窗坐着。

    浅橘色的衬衫领口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截纤细瓷白的脖颈,细腻如玉。

    江颂嗓子有点痒。

    大概是烟瘾犯了。

    车子轰鸣启动,车外街景飞速倒退,时不时有行人朝他们这边看来。

    亮橘色库里南,张扬又招摇,哪怕在寸土寸金的CBD,也过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