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金强忍住扶额的冲动,“四年、四年前,我记着呢,阿娘您还听不听了?不听我走了啊。”

    谢三夫人道:“当然听,你继续讲。”

    谢万金坐着继续编,越扯越像真的一般,“那时候原本没什么,就是前些时候去西楚的路上又碰上了,这一来二去的,就……就那什么了。”

    四公子一脸“您都懂的”的表情看着自家阿娘。

    谢三夫人琢磨着他说的这些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么重色重利的人,四年前既买下了她,怎么会放她离去?”

    要不怎么说知字母莫若母呢!

    谢万金暗中暗叹一声,面上却是难得正经的模样,“我虽爱美色,可他同旁人都不一样,我不愿意强留,也不能。”

    他心里暗暗补了一句:也不敢。

    谢三夫人闻言,不由得多大量了他两眼,笑问道:“我们四公子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呢?”

    “您可真是亲娘啊。”谢万金道:“就没见过听到自个儿字憋屈这么高兴的母亲。”

    一旁的谢玉成清了清嗓子,“万金,怎么同你阿娘说话的。”

    “好好好,算我错了还不行么?”谢万金很是无奈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阿娘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就是编故事吗?

    谁还不会了!

    谢三夫人悠悠然道:“我派人去查过这个容姑娘了,确实不是什么青楼歌坊里的,只是无父无母,家世低微的连来历都查不清……”

    谢万金听见她说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阿娘这手够快的啊,竟然派人去查容生的来历。

    好在国师大人这些年来无踪去无踪惯了,连列国最好的情报线人都查不清他的踪影,更别说谢三夫人底下那些人了。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庆幸自个儿是拉容生来扯这个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