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出府而去。

    早在几天前,那些大臣们就议论在议论放完颜皓和大金王族回去的事,他们都以为他在城外练兵消息闭塞,可在这帝京城里,哪有什么事能瞒住人。

    偏偏老皇帝还怕谢珩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硬是把人召进宫,压着下了一整天的棋,等大金那一行人走远了,才放人出宫。

    这样的皇帝,史书再往前翻三百年,也找不到第二个。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温酒坐回石凳上,看见谢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同少年对视了片刻,缓缓道:“三哥,我好像也喝醉了。”

    谢玹:“……”

    长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少夫人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四下无人,烈马嘶鸣逐渐远去。

    亭里静默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醉了”的少夫人忽然跳起来,一声“将军不见了!”把全府上下的人全部吵醒。

    一时间数十盏灯笼全聚到了庭前。

    温酒扶着额头,一脸焦灼道:“将军今晚喝多了,原是在亭中睡着的,这一时也不知道去了哪,你们快些找找!可别是醉倒在哪个角落,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将军府的一众人一听便急了,提着灯笼在府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附近的几条街道也没放过。

    温酒拿了一些碎银子,把缩在巷子里的叫花子都叫了起来,“劳烦诸位去城中各处看看,但凡是找到我家长兄踪迹的,必有重谢。”

    带头的那个睡眼惺忪的问:“姑娘说的是?”

    温酒道:“家兄谢珩。”

    “谢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