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披风高高飞扬,谢无猗心焦不已,算时间花飞渡应该已经接近极限了。就在她再也无法在船上干等着时,锁链忽地动了三下。谢无猗大喜,“快!快拉她上来!”
封达得了命令,忙和成慨一同拉起锁链。刚拉了两下,二人对视一眼,封达小声道:“好轻啊,跟没有人似的……”
谢无猗抻长脖子着急见花飞渡,自然懒得对封达解释在水下和在陆地上用力的不同,只随口道:“那是花娘水性好。”
锁链收到尽头,却不见花飞渡的身影,只有一片残破的船木,还有一根用麻绳系着的雕花细纹铜棍。
萧惟拿起铜棍,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又大致扫了一眼船木,这是船板连接处的木头,而就在其边缘,俨然有胶粘过的痕迹。
凝胶!
萧惟浑身震颤,瞬间明白过来。
凡是船板相连的地方必须用铁钉钉死,不可能拿凝胶固定。所以,萧爻乘的船被换过,这才会沉没在虬窟湾!
萧惟十指下意识一动,将船木翻转过来。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船木边角上居然刻着一个“乚”字标记。
——一个在萧惟与卢云谏的交锋中,他曾无数次见过的“乚”字标记。
密布的乌云模糊了船木上的符号,萧惟忽然反应过来,花飞渡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身边的谢无猗膝盖一软跪在甲板上,颤声道:
“快,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