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脸色陡然一变,冷哼一声:“是谁敢如此放肆,居然想刺杀本公!”他挥手示意侍卫,厉声道:“抓住那胆大包天的贼人!”

    楼内的气氛陡然一紧,侍卫们一边四下查看,一边护卫在秦国公身旁。此时,许知夏从一旁踱步走来,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不疾不徐地说道:“秦国公,不必兴师动众了,刚才的事,是我做的。”

    秦国公回头望向她,神色错愕又隐含不悦:“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知夏举起手中的空酒杯,摇了摇,神色平静地道:“刚才只是手滑,没拿稳酒杯罢了。秦国公不至于为此大动肝火吧?”

    秦国公闻言,虽然心头依旧有些怒意,但面上却不得不收敛几分。他顿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许知夏侧过身,轻轻一摆手,示意下人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她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从秦国公身上扫过,随后低头抚了抚衣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秦国公正准备离开,许知夏忽然手中酒杯一倾,满杯酒水泼洒而出,正好洒在秦国公和他的随从身上。酒香四溢,却掺杂了几分冰冷。

    秦国公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堪。他张口正要说什么,却见许知夏慢悠悠地抬眼,微笑着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又没拿稳。”

    秦国公目光冷冷地落在许知夏身上,面上隐隐带着怒意。他语气不善:“公主,秦某不知何处得罪了您,居然屡屡受这般‘招待’。”

    许知夏浅浅一笑,眉梢轻挑,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国公爷这是何意?我不过是手滑罢了,哪有您说的那些事?”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好似根本不把秦国公的质问放在心上。她顺手将酒杯放在一旁,语气轻快:“再者说,国公爷身为一朝重臣,怎么连一个小小的意外都能如此大惊小怪?”

    秦国公听她这样说,心头一阵压抑的怒火却无法发作,只能冷哼一声。他略带讽刺地提醒道:“既然公主这般不小心,还是多注意些吧,别再让酒杯‘手滑’了。”言罢,他转身招呼随从,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知夏笑意不减,看着秦国公远去的背影,淡淡说道:“国公爷回去时小心些,别被哪家的孩童撞了。”

    秦国公的身形微顿,最终未曾回头。

    当他回到府中时,还未跨进院子,便隐约听见夫人正在同伺候的嬷嬷低声说话,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许知夏如今当真越发嚣张,竟然这样——”声音随即低了下去,却清楚传入秦国公耳中。

    秦国公踏入前院时,正听见夫人低声对身旁的礼嬷嬷抱怨。

    “今日在宫中,那个许知夏竟当着众人打了我儿子!简直是目无尊长!”夫人语气激愤,手中的帕子攥得发皱。

    礼嬷嬷点头,附和道:“公主一向霸道,怕是仗着皇上宠爱,才敢如此放肆。夫人受委屈,真是太不公了。”

    夫人抿了抿唇,怒气未消地说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能纵着她!我们秦家虽不如皇室显贵,也不能任人这般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