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是刚才在他摊前大声质疑木炭价格的一个顾客,段榆景想凭借着暴力来威慑那些敢于质疑他的人,目的是让百姓们再次感到恐惧,不敢轻易离开他这里。
不久之后,壮汉被带了进来,段榆景站在他面前,眼中满是凌厉与冷意,“你不想买我这里的木炭了?”
壮汉被几个打手抓住,双手反绑,眉头紧皱,气愤地盯着段榆景,“你们卖得这么贵,我还买什么?谁想跟你们这群奸商做生意?就算你是段榆景,也不值得我花那冤枉钱。”
段榆景咬牙,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你不识抬举,别怪我不客气。”
他猛地挥手,几个打手立刻上前,将壮汉暴力地拖到一旁,狠狠地打了一顿。壮汉疼得脸色苍白,嘴里发出一声声闷哼,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不发一语。
段榆景冷冷地看着他,“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民,竟敢挑衅我,今天我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然而,打完了壮汉,段榆景的内心依旧无法平息。打手们把壮汉推到门口,段榆景皱眉,心头的怒火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宣泄。几次尝试将木炭降价,但依旧没有任何顾客愿意购买。他心里越来越焦急,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剩下的木炭处理掉,哪怕只是以亏本的价格卖出。
然而,当段榆景亲自下场,开始大幅降价,百姓们依旧视而不见。曾经那些踊跃前来购买木炭的人,如今都纷纷转身,去购买许知夏公主府出售的木炭了。段榆景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看着堆积如山的木炭,段榆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灾难发财的梦想彻底破灭了。他狠狠一捏拳头,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愤怒与失望交织。他没想到许知夏会如此快速且有效地逆袭,直接将他的阴谋暴露得淋漓尽致。而自己,也被她逼得毫无反击之力。
“可恶……”段榆景低声咒骂着,目光阴冷如刀,“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许知夏,别急着得意,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后果。”
许知夏听到消息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她看着站在一旁的丫鬟,缓缓开口,“段榆景真是活该,自己做了那么多不正当的事,终于栽了跟头,结果还以为能凭借背景压住别人。”
她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轻蔑与讽刺,仿佛一切不过是理所应当。许知夏素来不喜那些心思歹毒、擅长利用权势的人,段榆景就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她从来没有对他抱有过任何好感。而今他因过度贪婪与暴力行径受到了百姓的反感,她心里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那打人的壮汉怎么样了?”许知夏接着问道,眉眼间充满了冷意。
身边的丫鬟迅速答道:“听说那壮汉很硬气,虽然被打得不轻,但他坚持不屈,最终跑到官府告状了。”她顿了顿,“不过,官府这边好像在拖延,碍于段榆景的身份,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处罚。”
许知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并不意外官府会如此行事,毕竟段榆景背后有着强大的支持者,而那些权贵的关系,也往往能让普通百姓的苦楚付诸东流。但许知夏心里清楚,若是这件事就这么轻易过去,恐怕会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种错误的信号,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官府的人真是和稀泥。”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在心底涌动。“既然他们不敢管,我便来管一管。”许知夏微微眯眼,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丫鬟见状,心中明白主子的意思,立刻低头回应:“是,主子。”
许知夏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沉思片刻,觉得既然官府无能为力,那自己就该出手。她虽然身份尊贵,但却从不滥用权力,而这一次,段榆景的暴行已经让百姓深受其害,若不制止,恐怕他会更加肆意妄为。
“去把段榆景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如果他仍旧不知悔改,我就不客气了。”许知夏轻声吩咐道,声音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