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榆景以为自己和许知夏之间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毕竟,他如今决定投身商海,重新积累财富,才是他能让段家复兴的唯一途径。朝堂上,别人已不再看得起他,这笔生意,也许能带给他一丝翻身的希望。
但他错了。
百姓们的口舌如影随形,传言四起。大家都在说,段榆景竟然去找许知夏,质问为何段家没有收到赏花宴的请帖。
这事儿虽然许知夏没有做过多反应,但百姓议论的热度,却愈发升高。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腾老板听见了这番言论。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段榆景这个曾经的将军,怎会闹出这般风头?这倒是与他印象中的那个落魄公子有些不同。
于是,他便决定打听一番,看看段榆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消息一传,腾老板也得知了段榆景原来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合作的那人。
这下,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那曾经看似可合作的商机,忽然变得扑朔迷离。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段家如今这样,居然敢挑衅皇后,要是得罪了许知夏,谁敢保证会有好果子吃?
“段榆景,真的是那个段榆景?”腾老板低声嘀咕,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他居然与我商量合作,刚开始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这事情未必能如我所愿。”
他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思绪乱如麻。
段榆景,曾是将军,突然之间没落至此,心生了许多疑问。这些年,他积攒的商界人脉还算不错,可如今若是真的与他合作,难保以后不被牵连,毕竟许知夏如今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要是与段榆景合作,若日后他再惹上许知夏,指不定我也会被连累。”腾老板不由得皱眉,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段榆景虽然看似有头脑、有办法,但他这个人有些冲动,做事不稳重,一旦惹上麻烦,谁也救不回来。
腾老板随即甩了甩头,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他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心中做着决定。
“不能再急于决策。”腾老板自言自语,低声说道,“得先看看段榆景到底打算如何应对,不然贸然做生意,万一这笔生意后悔,岂不成了冤大头?”
他再度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远远的街道,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段榆景,看来是真的被生活逼得没有退路了。”
腾老板的眼神渐渐变得犹豫,虽然段榆景有一定的商机,但若真是因此得罪了许知夏,那他以后在盛京的商路恐怕难行。
“还是要再观察几天。”腾老板冷静下来后,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等段榆景的态度再明确些,看他到底能给我什么保障。”
许知夏自从察觉到气候的异样后,便开始暗中为自己和家人准备过冬的物资。她通过商人手段,悄悄置办了大量的炭火和厚重的衣物,甚至雇佣了工匠为府中修整了一些可以储存粮草的地方。毕竟,若真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寒冬会比往年来得更早且更加严峻,那些提前储备的物资,便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轻松。她明白,若想让盛京的百姓有所准备,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起太子的重视。于是,她去见了太子一面,带着一丝不显山不露水的担忧,提起了气候的异常。
“皇兄,近日天气变化较大,北风刺骨,偶尔还会出现干旱的情况。听说今年冬季会比往年更加严寒,或许应提前准备些过冬的物资。”她语气淡然,却字字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