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生生给气笑了,掀着眼皮嘲讽道,“你倒是清闲,自己夫君的案子还没宣判,不想想怎么替川儿脱险,竟操心起旁人的事儿来了。”
宋晚一愣,眼泪说来就来。
她拿帕子拭着眼泪,“母亲怎么能这样说儿媳,夫君的案子儿媳也着急,可儿媳一个妇道人家,朝堂上的事半点不懂,如何能帮夫君脱罪?再说了,瑾兮表妹是母亲的亲侄女,怎么能算是旁人。”
沈鹤川诧异地看宋晚一眼。
宋晚惯会胡搅蛮缠,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条理分明了。
宋晚满脸委屈,“儿媳知道母亲和夫君近日烦心,朝堂上的事儿媳帮不上忙,就想着替母亲和夫君分担些旁的担子,儿媳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侯府好,若母亲觉得儿媳多事,儿媳不管就是了。”
“……”
赵氏这回是真头疼了,她按着太阳穴旁突突跳的青筋,“瑾兮的事我自有计较,你别管了。”
宋晚欲言又止。
赵氏权当没看见。
宋晚轻叹一声,“既如此,那儿媳便不做那多事之人了。只是……为了怀远和妙儿,儿媳不得不多嘴提醒母亲一句,这事儿还是要早些处理比较好。”
一直没说话的沈妙听到这里,立刻皱了眉头,“跟我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瑾兮表妹自幼在侯府长大,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侯府若不拿出态度来,旁人定然觉得侯府欺辱表妹一届孤女。其次便要质疑夫君不作为,夫君的案子已经让侯府处在风口浪尖,这个时候再闹出点什么风波,侯府的名声就全完了。”
事发突然。
赵氏和沈鹤川还没来得及深思,被宋晚这么一提,两人脸色都沉重下来。
宋晚擦掉眼泪,忧心忡忡,“三弟和妙儿如今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若侯府名声毁了,谁还敢跟侯府结亲?”
赵氏面色微凛。
没错。
瑾兮的事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