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入观之后,任何人都不准私下这渊河,除非练气上品有成,真炁可化作护身罡气,否则!”
正欲好生将这渊河来历讲出,吓一吓这小家伙们,这蓝衣道徒余光一瞥,正巧望见有一名青衣身影独立于半丈竹筏之首,踏波而动,而他口中那正呼之欲出的恐怖故事,却是如那未消化的馒头块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淦!
“是他!”
这蓝衣道徒立时便开法眼,只见那黎卿道徒踏筏而动,周身的冷白阴气比之天地灵气还要浓郁上数倍,连那渊河下的道道水鬼之影都似是在躲着上面的瘟神一般。
要是黎卿的话,那他也无话可说了,堪比练气上品的厉鬼在那家伙面前都跟个鹌鹑似儿的。
这家伙这几年可是没少利用这个神通接祛鬼祸任务,只可惜,冥书阴契实削阳寿,那家伙掇取的一大票资粮道功也都砸在了半部延命长明法上……
一饮一啄,岂非天定?寻常人却是羡慕不得!
“可那师兄,生得好好看啊。”宝船上的小女娃仍是不服,想要再找个理由。
我呸!
这蓝袍道徒见得自家侄女一副这般的猪头模样,立刻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们这些小妮子,观里女冠第一铁律,不许接近黎卿,不许接近黎卿!”
“那家伙就是被鬼母下了婚契的妖孽,谁敢打他的主意,看谁不倒上半年的霉?”
“尤其是你,蓝青芋,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招惹那家伙,我打断你的腿。”
这蓝袍道徒首次露出这般凶相,实在将这一批道童徒役震了住,但同时,那青衣少年独驾竹筏横跨渊河的潇洒身影也深深刻印在了他们少时记忆之中!
“蓝洋,我要告祖奶奶,你欺负我。”
那少女哇的一声便在这宝船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惹得整座引渡宝船鸡飞狗跳,此番喧闹一幕亦是构筑了这一年天南观升道大会的落幕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