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长女在那天南上观历来也有几分人情面子,兴许能糊弄的过去?

    “都挂上外务堂了,我也没有办法,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兴许都有人接任务了。”

    “这般都是小事,只是,趁那狗妖还未在州城里酿出事端来,抓紧宰了它才是正事。”

    吕青漱指尖挑起四枚赤琉长针,一面比划着,一面蹙眉道。

    将那狗妖尽早解决才是上上之策,现在为那天南观的态度茶不思饭不想像什么话。

    何况,在她看来,天南观谁闲的慌揪着凡世中一名小小的通判不放?还为此要得罪一名马上就要昇得练气中品的内院弟子?

    吕璨此举纯属是自己吓自己……

    然而这通判还是心中惶惶,脑中灵光一闪,上前两步,又道:

    “青漱,你表哥不是在那土司诸部修行,已是中品的兽师了吗?”

    “他历来…爱慕你,你…你替爹去找他帮帮忙怎么样?你一发话,他定会星夜兼程赶来帮忙的。”

    那吕清漱的表兄,十来年前也得了机缘入道修行,拜在了土司巫脉门下,前几年那只三丈多的鼍龙就是他送到的兰风斗兽场,可谓是显极一时。

    那家伙就是久居巫地,沾染上了那南地的习气,为人有些不那么正派,其他的倒是也还行!

    然而这一话,却是将那吕青漱气的七窍生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家伙是什么东西,一个修山野巫术的破落户,他那能叫练气中品?你还想让我去给他拿把柄?”

    “我,吕青漱,才是吕府上下三十二口未来的唯一依靠,你光想着个什么歪门邪道,不如把那破斗兽场卖了多换点道铢,保我一两年早证个练气中品。”

    “吕璨,这话你也能说出口?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她堂堂的天南门徒,同届冠首,但凡对那破落户卖弄一分颜色,那都是对她的羞辱!极致的羞辱!

    这一刻,她差点忍不住要将活爹丢进莲花塘里清醒清醒!

    这边还在激动的训爹,那面的府门已经被悄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