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墨初成,朱泽上品,倒是让黎卿的心情好上了些许,抬起眸来,便与几位筋骨齐鸣的军中猛士商议入山之事。

    然,龙节牙兵这般庙小却非得容他这尊大佛,那该以如何的态度来供这尊大佛,可就要另说了。

    这行营才刚刚落下,整支兵马怕不是就要为这位青年道徒一言而决了。

    天南观的官身背景,加之那离奇、恐怖的法术,便是白毒、白杨术,以及那赵老道几人亦是只能拱手相应,万事以这位祭酒的态度为主。

    “祭酒大人,咱们部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军令,就是将这西莽支脉的乱葬野坟推了,将那片老林平了,做到哪一步都行……”

    那军侯笑嘿嘿的拱手上前,对着这位黎祭酒解释道。

    “祭酒若是有大计,咱营中上下皆愿效犬马之劳!”

    以黎卿昨夜显露的法术手段,这般兵马怎能不服?当即表起了态来。

    便是那位老叟,此刻亦是起身一揖,为上首的天南道徒参谋了起来。

    “我等小支兵马,不过扫荡外围,巡视一番便可。”

    “尊道不妨直接下令,若是须得挖掘阴地、收集何等灵材,这百八十甲士自当能为尊道省上诸多时间。”

    才第二日,便反客为主,龙节牙部诸甲士皆以这位天南道徒马首是鞍了。

    司马-白毒面色变幻了数次,心头愁苦不已,但也只得随流表态。

    这位祭酒此时声望高绝,众甲纳头便拜,倒也无妨,但观那黎祭酒的手法,恐非善茬啊!

    只怕这龙节儿郎皆为那黎祭酒用做撺取资粮的工具,白白将性命葬送在这石窟之中!

    可此时的他亦是再无办法,先前贪念蒙心,以为能拐了一位上观道徒来听用,谁知道却是请来了一头盘山虎、过河蛟。此时再来忧心还有何用?

    “可!”

    “龙节部的任务与本道要做的事,并不冲突,二者自可同时进行。”

    “我欲拘阴灵、纳鬼狐、捕山精……取诸多阴灵诡物举行一道法仪,赵参监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