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目中无人一般拍了拍九泰“切~少爷,你是不是以为你孟姐真不行呢。”右脚站定掰起左腿。照旧指着九泰那边,“那观众”
九泰扇子敲到桌子上,“你再提那观众,我让周九良丧偶。”
孟孟看向他笑意盈盈,“你打不过他。”吆喝着观众“列位,今儿我就豁出去,我死在这儿,我让周九良跟我并骨。”
“他得先让我给你俩陪葬。”九泰小声嘟囔一声,退到后面,让观众都能看见。
孟孟拎着鞋尖,“一、二,走”右腿使劲,蹦过去的一瞬间,眼尖的观众看到上场门的门帘皱了一团。
“好!”观众喝彩声不断。
孟孟站定,眼前一黑,左腿脱手。右腿发软,扶着桌子倒了下去。
台下观众面对突然的变故下意识想要上前。
九泰伸手搀扶,孟孟自己站起身。眼前依旧发黑,继续说词,“这是开玩笑吗?这是闹吗?”
九良撇开手里的门帘子,“胡闹!”拎着保温杯往后台走。
后台里九熙九华商议想让孟孟帮忙还没离开。老秦等着送九泰也还没走。三个人见九良周边气压低的也不敢上前,躲进了更衣室。
九良在沙发前转了两圈心中烦闷,走到师爷遗像前,“师爷您说说有她这样的么?就跟不要命一样。连感冒带例假腰还疼,在台上表演铁门槛。”九良望向师爷,师爷德高望重疼爱后辈,九良听孟孟和师哥讲过很多关于师爷与师父的故事。
“师爷,您说师父要是在这儿能由得她这么胡闹么?戏重要人重要啊?”
望向师爷的眼睛,看着师爷慈祥地微笑,气势弱了下来,“戏比天大。师爷,我懂。可是…”九良嘴唇动了动,快速擦去眼角的泪珠,小声呢喃,“师爷,我心疼她。她这么拼,图什么啊。”
眼泪越擦越多,九良回身抽了张纸巾。搭档七八年了,怎么能看不出来台上她是真的站不稳了。气她不在意自己身体,气自己不在她身边,气自己放了她跟九泰搭档。
一赌气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孟糖,你够狠。怕我拦你,跟九泰搭档。”
赌气归赌气,心疼还是心疼。估计时间差不多,拎着保温杯去上场门,“师爷,我去把她换下来。别真捐躯了。”
走到上场门正好结束,主持人打算给台上的人拦回去,看了一眼九良讪讪离开,九良叮嘱一句,“一会儿拦托啊。”拎着保温杯上台,把保温杯塞到孟孟怀里。九泰正打算下台,被九良薅回来,“让她歇一会儿,咱俩返个场。”
孟孟接过保温杯,歪着头盯的九良有些不自在“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孟孟伸手想要察看九良的眼睛,被九良偏头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