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薛漱玉奉旨前来侍奉皇上,多谢皇上太爱!”

    贺景叙合上手上的书本,抬眼看了薛漱玉,便笑起来了,许了他起来,示意她到跟前给自己研磨。

    薛漱玉恭敬地起身,往墨台里滴了水,慢慢的研起来,磨了半晌,也不想说话。贺景叙也无话,早就看出来薛漱玉得了赏赐面上还不开心,转念一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开口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做朕的侍读委屈你了?”

    “臣不敢,皇上明知道臣是因为什么......”

    “朕知道你心气高,这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

    “皇上大可以选了下一场季考,或是随时抽一场考试结果,臣如此被招上来,岂不是胜之不武?心里惭愧不已,无颜面圣!”薛漱玉放下墨石,正步走到桌前跪下,低下头不看贺冽临的眼睛。

    薛漱玉虽然心里气愤,可毕竟是个臣子,是怎么也不敢质问的,硬生生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贺景叙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便摔了书。

    “你不要命,朕还要命!给朕退下。”贺景叙生气的紧。

    “是!”薛漱玉不卑不亢,也不想与贺景叙争辩,赌气似的退下了,贺景叙还是把她安排在了偏殿,薛漱玉也知道现在要是真的撒丫子走远了贺景叙才是要大发雷霆,步子也只止在偏殿里。

    房中的安排竟还是保持着薛漱玉上次来过的样子,只是贺景叙放在自己寝殿里室的制药桌子现下都搬在薛漱玉床旁边了。薛漱玉坐在桌子上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就听见门外有人通传,说是公主殿里的丫头。

    薛漱玉扶额,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由云珠领进来的正是贺景璃的侍女,葵葵。

    “给薛世子请安,公主请您去御花园聚聚呢,叫奴才来请世子。”

    薛漱玉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懒懒地开口。

    “知道了。”

    薛漱玉便唤了云珠一个丫头,再油葵葵带着往御花园去了。远远的坐在秋千上的晃荡着两条腿的,正是贺景璃,今日是件水波纹样式的素衣,头上还是简简单单地挽了个飞云髻,插了一个平安扣的银簪子。

    别说还是挺好看的,特别是这条水波纹的裙子,赶明也去添一件。薛漱玉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很快便到了贺景璃跟前。贺景璃荡秋千甩的高高的,半晌才注意到薛漱玉,忙吆喝和宫女给她停了秋千,跳下来在薛漱玉面前站定。

    “漱玉哥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