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贺景叙松开手,挥了挥,示意允许她退下。

    “诶,皇上,您的束发的绸子乐歪了,许臣帮你理理吧。”薛漱玉被按了头心里不爽,就想给贺景叙也来这么一下。

    让贺景叙蹲下肯定是不和规矩的,于是薛漱玉只得垫脚借着理绸子的由头,按上贺景叙的头。贺景叙武功了得,何况薛漱玉比他矮半个头。反手就死死地将薛漱玉按着跪回了原位。

    “呵,自不量力,阳平侯没教你功夫吗?身子骨怎么柔,没一点习武之人的阳刚,好好回去练练再来跟朕耍这三脚猫的工夫!”

    贺冽临也不生气薛漱玉僭越了,反而觉得这个记仇的小性子配着一张气鼓鼓的脸还有点可爱,想是自己弟弟妹妹般亲切,着实讨厌不起来。

    “那……那臣退了。”

    贺景叙点头示意,回了桌旁借、接着批折子。

    末了,薛漱玉快出门时,贺景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嘱咐了一句

    “去昭仪那时回个话,朕也一同去。”

    “是。”

    李成海站在殿门口送薛漱玉,看着薛漱玉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琢磨。

    也没听说过阳平侯的世子善医术啊,这公子古灵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符合那世子的形象。

    贺景叙的命令薛漱玉不敢不从,乖乖出了殿养昭仪住处去了,路上骂骂咧咧了一路。

    不过有一点贺景叙是没说错的,身为一个男子的身份,她确实有些柔弱了,父亲虽然安排了师傅教功夫,可薛漱玉毕竟是个女儿身。

    唉,不成,还是得好好锻炼一下子,身娇体弱的怎么成大事?

    薛漱玉脑瓜子灵光,既然是给皇上心爱的昭仪治病,自己的那些东西哪里能相配呢,必是要用好东西啊。

    身随心动,脚下一滞,转了方向就往太医院去了。

    薛漱玉仗着是奉了皇命给王昭仪看病,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