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冽临见地上的流瑟哭得可怜,想去扶她起来。

    薛漱玉懵了一小会,刚刚是真的惊慌推了流瑟,手上也是使了十足十的劲儿,见流瑟哭起来,心里也是有点愧疚,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地衣衫,弯腰先手就扶起来流瑟。

    贺冽临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薛漱玉因刚才与流瑟拉扯当中,面前衣襟散开了一片,层层叠叠之间露出了一小面粉嫩的肌肤,莹莹的如玉一般,贺冽临的眼睛看上去就移不开了,呼吸忽然就一滞,眼睛怎么也移不开了。

    薛漱玉拉起来流瑟,本以为贺冽临肯定是又要叽叽歪歪的好一顿闹腾,自己都想好如何应对了。没想到贺冽临见薛漱玉抬头看他,赶紧慌乱地转开视线,一顿乱瞄,落在了薛漱玉的脸上,只是有点怔怔的,看起来不像是要大发雷霆的样子。

    薛漱玉觉得奇怪,贺冽临的目光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贺冽临也被薛漱玉看的发毛,刚才一瞬间定是自己犯了癔症,回去得好好教太医看看,赶紧走!

    贺冽临方才脑内,将两个狗男女一顿痛批的一番豪言壮语,被刚才那个癫狂的念头吓的连头都不敢探。

    贺冽临心虚的很,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日后再和你细算账!”

    薛漱玉见不用再费口水和贺冽临斗嘴,冷冷地瞥了一眼流瑟,开口道:

    “姐姐的糕点功夫了得,只是如此急躁,缺些德行,还是早日改改,弟弟下次再来讨教了。”

    薛漱玉见识了她的变脸绝活,心里厌恶,只想赶紧离开,出了醉仙楼,在那耽误的太久,都快接近宵禁了,现在回书院也来不及了,薛漱玉在不远处找了个小店便歇下了,准备明早就回书院温习功课,她还是没忘记有场小考试的。

    薛漱玉一夜无梦,离晨鸡都不曾打鸣的时辰,薛漱玉忽然被门外一阵笃笃笃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开门就见李成海着了一身常服垂手立在门外。

    薛漱玉还没清醒的脑壳就开始疼了。

    “姑娘是明白人,我在门外候着,姑娘抓紧时间洗漱,可别让主子久等了。”

    薛漱玉忌惮着李成海的主子,当今圣上,陪着笑脸满口应的好好的,一关上门,飞一样的收拾包袱,一把抓下帕子丢进铜盆里做出个洗漱样子,抬手故意打翻喷子。

    “呀,这可怎么好,烦请公公再等等我。”

    “哎呀,你可快点等,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