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远的态度此时已很明显,刘氏还算聪明,也没有像上次那般闹腾,只得满脸吃瘪。

    而薛漱玉还不忘再给她添个堵:“母亲,既然是您这婢女都跟小厮在一起了,索性就赐给他吧,只是还请母亲以后莫要再闹出这等乌龙,儿子可还要好生温书呢!”

    薛静远一听,心里为儿子肯上进而欣慰,眼睛却瞪向刘氏。

    那脸色冷沉的,直吓得刘氏向后跌去。

    语气也附上警告之色:“漱玉既然已经改过自新,日后便不许再命人打扰,夫人也就不要乱操心了,省得再生事端!哼!”

    薛静远拂袖离去后,刘氏也跟着灰溜溜的走了。

    薛漱玉心情很好的舒了口气,不禁撇向还跪在地上的珠儿,就见小姑娘早就满目灰呛。

    无奈的摇了摇头,薛漱玉便转身进了屋去,前世今生,她学过最深刻的道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连在她这吃了两次憋,刘氏就算再傻也不敢贸然生事。

    薛漱玉在家里又过了几日清闲,便听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

    江怀义最近除了与朝中显贵来往频繁之外,便是经常出入城西的一间瓦巷,行迹及是可疑。

    摸了摸光洁下颚,薛漱玉一美眸眼波流转,忽而露出狐般皎慧的笑意,径自起身出了门去。

    江怀义能在短时间内坐上右副都御史的位子,不过是凭借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当属阴险狡诈更为合适。

    所以偌想找到他的弱点,还需更谨慎才是。

    夜色融融,白日繁华的街道,早已寂静一片。

    薛漱玉换了一件深色的暗纹长袍,站在城西瓦巷间,眸色忽明忽暗的打量着面前的黄花梨木门。

    一人多高的围墙边上,隐约伸出一只挂了女子罗裙的晾衣杆。

    薛漱玉不禁用折扇抵住了下巴,唇边带着讥讽,难不成是那江怀义的外室?

    正当她猜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