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漱玉声音实在是小,贺景叙贴近了才听清她说的话。
待听清楚后,忙伸手就往薛漱玉的里里面探去,等真的碰到里衣时,贺景叙忽然顿了一小片刻,才豁出去了一般往下探过去,触到了意之中的最后一层。
“别.....别乱摸!”
薛漱玉都快只有进气的份了,感受到贺景叙的动作,又豁了命了吐出来几个带着羞愤的字。
贺景叙看了她一眼,忙收手,手背触到了里衣领口的一个硬物,手一翻一扯就将硬物扯了下来,原来是一小包用油纸包的仔仔细细的小蜡丸,贺景叙将手搓热乎,把蜡丸往手心捂了一下,也不知道剂量到底是个怎么吃法。
心里揣摩着,既然是全部缝在衣服里,理应是个急救命的药,不管了,一次喂下去。贺景叙将薛漱玉的头微微托起来,将捂化了的蜡丸尽数倒进了薛漱玉的嘴里,贺冽临递来一杯清水喂薛漱玉服下了。
薛漱玉咽下药,过了半晌,渐渐有苏醒过来的意思了,贺景叙后知后觉,忙给她把扯开了大半的领口拉好。
薛漱玉慢慢恢复知觉,皮肤隐隐约约泛起来的青色也消退下去,慢慢支撑着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贺景叙,眼神复杂。
“抓到了吗?”薛漱玉醒来第一件是不是看看自己的赏识如何,而是询问贺景叙等人刺客的下落。
“服毒了,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贺景叙话里也是不爽。
“你也不关心你伤势如何,好像他是你亲皇兄似的......”贺冽临见状,小声嘀咕,轻轻地拉过薛漱玉的胳膊,小心翼翼拨开染血的破袖子,刚才已经发黑的伤口又重新恢复了新鲜的红色。
“真是奇.....你这是什么起死回生的解毒药?”贺景叙贺冽临两兄弟见了,都忍不住称奇。
“自己炼制的解毒丸罢了,只能应付一时之需,若是拖久了,这药也是无可奈何。”薛漱玉没好气的看了一大一小两个好奇宝宝,她接过被挡在后面的太医递上来的药,先在伤口撒了点止血粉,再把从容地把手递交出去,给太医细看。
“回皇上,无大碍了,世子的解药已经消尽了这毒,只是伤口有些深,需要好些时日养肉,再细致地抹舒痕的药膏。”被强行召唤来的太医拱手如实禀报,周遭人听了都直夸薛漱玉的神药。
“这次多谢了......”贺景叙靠近薛漱玉小声跟薛漱玉道谢,皇上嘛,怎么可能当着众大臣的面跟臣子说谢谢。
“阳平侯世子薛漱玉护驾有功,薛敬远教子有方,择吉祥日子进封,薛漱玉,你且随朕进宫养伤。传朕的旨意,加强阳平侯府的警戒力度,切记维护阳平侯一家的安危!”
周围探查的侍卫回来了,在贺景叙耳边嘀咕了几句,贺景叙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决定带亲自带薛漱玉回宫养伤,薛漱玉明白他的用意,如此危急的情况了还能估计到自己家人的安危,薛漱玉心里感激。
云珠本来是被唤去了照顾老爷,听见别的丫头说薛漱玉受了伤,忙丢了手上的活就飞一样的跑过来,见了薛漱玉的半个胳膊都染了血色,心疼的不得了,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薛漱玉看见这个自小就跟着自己的漂亮丫头落泪,心里也是心疼,温柔的擦的她的眼泪,唤了她一同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