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音虚弱的很,连声音都有些飘忽,却还是不领情,执拗地跪着。
“唉……小姐”
王管家进出端茶伺候,薛如音几乎要跪不住了,王管家见了也心疼,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屋去了。
半晌他小跑下台阶,连忙忙着丫头掺起来薛如音。
“小姐,快去吧。”
丫头扶着薛如音进门,薛敬远正在看折子,见她来了也不动声色,静等着薛如音开口。
“给父亲请安,父亲……”
“若是为了你母亲,你大可不必开口。”
“父亲”薛如音顿了顿,犹豫了一刻还是忍不住接着说道。
“父亲……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才会作出这样的荒唐事情,薛漱玉一向也不喜欢母亲……女儿恳请父亲放了母亲……”
“荒唐!薛漱玉不喜欢夫人,怎么不见薛漱玉对她不孝,反倒是她一个大人处处与小孩子斤斤计较,竟然还要毒死她!”
“不是的…父亲……”
“不是什么!你还要为你那个歹毒的母亲求情,没有牵连你已经是仁慈,你不要不知好歹!”
薛敬远见薛如音冥顽不灵,不教化,指着薛如音的面上,让她回自己屋里思过。
薛如音只得委屈离开,捏着手帕只擦眼泪,心里有些埋怨刘氏,做的这般不仔细,还是……薛漱玉看来是真的转了性子……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以后再想对付她可真不是一件易事了……
薛漱玉……此事我记下了,我定要你滚出阳平侯府!
刘氏被禁足在府中,薛敬远就再也没去瞧过她。只把府中杂事都交给了姚姨娘和王管家打理,府中人也势利,一时连带着薛如音也备受冷落。
过了三两日,薛漱玉在自己院落里的小药圃浇水施肥,云珠从外面采买回来,蹦蹦跳跳的就跳到薛漱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