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路上也不故意颠簸,顺从地让白爷爷抓着他的鬃毛,这可是是贺冽临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贺冽临当然只能驾着缰绳,白爷爷被他环抱在怀里。
贺冽临甚至都能够闻见他身上皮肤溃烂的味道,不过他的心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向来有洁癖,连头发丝儿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过于白爷爷,他丝毫不介意。
到了书院门口,薛漱玉周围的人散去了不少,贺冽临将白爷爷抱下马,拉着他朝薛漱玉走过去。
薛漱玉从他下马就看见了,看他半抱半搀扶着的老人身躯佝偻,踉踉跄跄,隐隐的还能闻见一股难闻的味道。
薛漱玉的望闻问切中的望已经开始了。
皮肤溃烂?
只是皮肤溃烂?
这样的疾病并不难治啊……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薛漱玉,人我带来了,你可有法子治?”
“容我看看。”薛漱玉用脚指头都知道贺冽临要来刁难自己,当然不会是什么容易的病。
贺冽临把白爷爷领到薛漱玉跟前方便薛漱玉诊断。
薛漱玉小心撩开他破烂的衣衫,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周围学生皆捂住鼻子连连往后退。
薛漱玉被熏的只想吐,强忍着恶心继续观察。
外衫里的里衣上多处都有被黄水打湿的痕迹,皮肤与衣物都贴在了一块。
薛漱玉小心剥开衣服,给白爷爷吹着气,好让他减少些被衣物撕扯的疼痛。
拨开以后,简直是满目狼藉,所见之处皆没有一块好肉,溃烂的范围或大或小,程度也不一,狠的地方烂了个贯穿,几乎就要看见里面了。
贺冽临眼神阴鸷,见白爷爷皱眉,他心里都疼。
周围学生也是第一次见,又是恶心,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