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试图通过用力握拳来抵御这股剧痛以及脑海中逐渐混乱不堪的思绪。

    他脑海中传来嘈杂的声音,“轻柔好可怜,你要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轻柔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必须对她好。”

    “轻柔善良柔弱,无依无靠,她只有你了。”

    傅玺川咬着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轻柔只有我了,不对,她还有家人,我凭什么要为她付出一切。”

    脑海中喋喋不休的暗示让傅玺川头痛欲裂,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世界意识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压住他,迫使他不得不按照预先设定好的路线一步步走去。

    他作为虐文中的男主角,命运早已注定,无论如何挣扎反抗,最终都只能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

    就在此时,白半夏察觉到了傅玺川的异样,她急忙伸手轻轻握住了傅玺川的手,关切地轻声问道:

    “玺川,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白半夏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在傅玺川耳畔响起,犹如一阵清风吹过他混乱的大脑,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与宁静。

    傅玺川缓缓地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我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那凝重的神色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感受。

    此刻的傅玺川,整个人都显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他的魂早就飘到温轻柔身边了。

    白半夏看出了傅玺川的不对劲,她皱了皱眉,一个想法一闪而逝。

    忽然,傅玺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外走。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而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王丽娜,此刻也因为傅玺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忘记了哭泣,只是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他。

    傅玺川步伐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但就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那位地中海发型的医生,“轻柔现在在哪里?”

    那医生被傅玺川如此凌厉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懵,心里不确定傅玺川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