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与她对视一眼,旋即转头没再看她,也不给她开门。

    将近十二月的京北很冷了,林鹿笙身上穿一件单薄的衣服,鼻尖冻得通红,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陈维很有眼力劲,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小姐,请。”

    林鹿笙皱眉看陈维,“你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贺太太。”

    陈维一愣,赶忙解释道:“是您不让我们叫您太太的。”

    贺言彻和林鹿笙刚结婚那会儿,林鹿笙不让佣人叫她贺太太。

    现在不叫又不乐意了。

    林鹿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不让叫。”

    “是你不想叫,别甩锅给我。”

    陈维刚想反驳,余光看到贺言彻一脸不耐烦,“太太,请吧。”

    听到满意的称呼,林鹿笙勾了勾唇红唇,弯腰钻进车里,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袭来,味道煞是好闻。

    她转头看贺言彻。

    男人坐姿矜贵优雅,两只手随意交叠在腿上,那双手修长漂亮,根根分明,手上空无一物。

    林鹿笙低头看自己的手,也是空无一物,她微微皱眉,婚戒呢?

    想到他走了又折回来,林鹿笙嘴角微微上扬,转眸看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接我了?”

    “担心我就直说,何……”

    贺言彻打断她,“别太自恋。”

    林鹿笙轻哼一声,“我没自恋啊,事实就是你走了又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