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别乱动。”陈初六好整以暇,用下巴点了一点她身旁的狼犬,“小心它再给你一口。”
李轻歌屏住了呼吸,不敢直盯,只以余光扫视大狗的一举一动,然后慢慢撑着自己,坐起身。
她动一动,那狗头便跟着挨过来,潮湿的鼻尖都要拱到她的下巴。
李轻歌闭眼偏头,停顿了动作。听到陈初六喝了一声,那喷洒热乎乎狗气的大狗乖巧顺从踱到陈初六那头,在他身旁趴卧下来,舌头吐老长。
“这狗,是我们这样的土夫子训来闻老物件用的。物件的老气越重,它越兴奋。”陈初六说。
狗闻古董这话题过于玄幻,李轻歌选择忽视,忍着头上的剧痛坐起身。环视一圈周遭。
难怪方才她会以为回到了天坑里韦引鹤的崖墓里头,她现在所处的那个山洞,和天坑那个,布局几乎是差不离的,这洞里的墙上也插着四根粗壮木桩,间隔的位置和大小都和韦引鹤崖墓里头的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木桩上并没有两口木棺。倒是有一口一样的红色木棺侧翻在地上,里头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东西。
这洞比李家老宅天坑那个那个也更浅一些,面积更小一些。洞口也有藤蔓遮蔽,但稀稀疏疏,聊胜于无。
外头黑糊糊,李轻歌看不出高度和所在位置。
“这是哪儿?”
李轻歌问陈初六。
陈初六拍了拍狗头,没答李轻歌这话,只问李轻歌:“你叫李轻歌?木子李,轻重的轻,歌舞的歌?”
李轻歌谨慎且迟疑,点了点头。
陈初六咧嘴,笑了一笑,不知道是嘲笑她还是嘲笑他自己,总之是摇了摇头,“哎”地叹了一口气。
李轻歌莫名其妙,提防看着陈初六。陈初六只是一味rua狗头,rua得那大狗都舒服得眯起眼。
“这是哪儿?”李轻歌又问,“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若是因为她坏了他的“好事”,折损了他的人马,因记恨而报复,早早杀了她不就好了?干嘛还闹绑架这一出?这么兴师动众的,还跟宋且合作上了,看样子也没带上那时候和她一块儿的居岱,又似乎把宋且也扔了。保不齐这会儿,居岱和麻叔他们早就报了警了。
是为了古董?为了卯兔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