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心理防线特别脆弱,人家说几句话就能全线崩溃的。薛美琳心里不是还有鬼吗?心里有鬼的人,最好刺激了。”
李轻歌问麻叔:“把薛美琳从医院带走的也是沈花花吗?她是想杀人灭口?”
李轻歌已经把东西都收妥进背包,顺手又放了铜镜。
拉拉链的声音被麻叔听到,麻叔又制止她:“局面不明,你还是待在老宅安全一些。我们花那么多钱请人调查,就是请人来给我们卖命的,你没必要亲自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麻叔打断她的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们花钱不就是为了省心吗?安心等着,有新的消息我再转告你。”
李轻歌烦闷把背包放下,和麻叔说起周成世在郑建安审讯过程中,死在医院急诊病房里头的事情。
麻叔沉默片刻,和李轻歌说了一句:“我和安仔也对一对姓沈的事情,对好了再跟你说。”
李轻歌挂了电话,心里始终沉静不下来。手指在手机上滑来滑去,把通讯录来来回回翻了七八次,点开其中一个人的号码,但显示接通之后,又还是立即挂断。
麻叔说得对,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麻叔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找到合适的人,精准地从薛美琳住的小区入手,还能拿到电梯监控,还能跟上正在被带走的薛美琳,专业能力应该不低。至少比她通讯录里这些社会闲散人员好太多。
不会带团队,就只能自己干到死。李轻歌说服自己,现在她就是团队里的大Boss,往外撒钱假手于人就好,不用亲自出动。
想到撒钱这一层,李轻歌便返回房里,取出一个马蹄金。
马蹄金有拳头大,马蹄形状的底下有“福临官制”的字样,是程素年送来的这一袋里头,最能显露出历经岁月的斑驳样的一个。
李轻歌找了块红布,把马蹄金包好,打算等居岱回来,交给居岱卖出去。
古董金应该比瓷器更值钱才对的。
李轻歌在本子上记下沈花花和薛美琳的事情,空白的纸面上,总感觉缺少了某些环节,她想不出这两人的关系,也猜不出沈花花上头的人是谁,目的在哪里。
她这一路上,铜镜能被人夺走的机会可不要太多,偏偏并没有人来下手。
李轻歌又把铜镜从包里翻出来,顺手擦了一擦,发现铜镜的斑驳又更少了一些。
像是常用常新的东西,李轻歌总感觉铜镜在慢慢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