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略有心疼,但想到剩下的碗也还能卖出去,干干脆脆就给麻叔转钱。

    麻叔和居岱一块儿商量找人调查,和找人在古贸市场走动的事情,李轻歌在这一块上帮不上忙,本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的觉悟,继续整理竹简照片。

    居岱帮忙的时候,提了一嘴,“我看崖墓里的东西,咱们还是别往外上交了,也别卖,就让它在那里头,烂了得了。”

    李轻歌困惑,“为啥?”

    居岱沉吟许久,才低声说:“文字啊,太敏感了。”

    敏感什么?李轻歌没弄明白,她想要问清楚,却突然有一阵凉意顺着她的后腰,攀着她的脊柱往上窜。

    李轻歌蓦地一凛,坐直了。

    居岱诧异看她突然坐得笔直,又僵硬站起身,拎起了包往外快步走。

    “轻歌老总?”

    李轻歌匆匆解释,“我上个厕所。”

    居岱便一副了然的模样,“但你是不是走错了啊?厕所在那边啊。”

    李轻歌加快几步,冲着居岱指的方向去。

    才冲进卫生间里头,双腿就顷刻失了力,李轻歌咬着牙一手撑住了洗手池,才没让自己软倒跪坐在地。

    “快快快,一定是程素年!”

    李轻歌另一手艰难从包里掏铜镜,一边忍不住念叨。

    等看到铜镜上果然有字,心里倏地一松,悬在心头淤积了好几天的焦急,顷刻消散无影踪。

    【轻歌小友,素年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