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崖墓木棺中竹简的照片,又花了李轻歌一整日。
主要是等麻叔出山采购打印机和耗材,就等了小半日。麻叔回来的时候,还给李轻歌带来了一个消息:
“你那杂志社的总编李时禄,突然病休了,带着老婆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李轻歌错愕,眉心一皱,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被我电死了吧?”
麻叔摆摆手,“应该不是,他是昨天去杂志社公布病休和布置交接班的。帮我盯梢的人说他回家之后再没出来,等到了晚上家里还没亮灯,盯梢的就溜进去看了,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跑的。”
“他跑什么呀?”李轻歌奇怪,“做贼心虚?他真跟我爸妈当年的事故有关系?可我应该也没表现什么异样啊。”
麻叔问:“你之前怎么突然想到去河浪村的?”
李轻歌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当时光想着跑,又想着找个能简单治疗的地方,河浪村不是比较近嘛,我跟薛美琳关系也还行。”
李时禄薛美琳抚养过她一阵子的。
李轻歌又说:“李时禄估计也盯我的梢呢,要不他怎么知道我在曹星河诊所,又能第一时间赶到河浪村去?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们夫妇俩吗?”
麻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含糊着说,“等居岱回来再说吧。”
李轻歌莫名其妙。但等到居岱一脸喜色,神神秘秘把她和麻叔拉到老宅一个房间里头,压低兴奋的声音冲他们嚷嚷的时候,李轻歌就知道麻叔为什么说等居岱回来再说了。
“你们猜,轻歌老总那些碗,值多少个数?”
居岱的脸兴奋得几乎扭曲,整个人像只想在原地蹦跳的兔子,又不得不先压着,微微呈现一个弹簧的姿势。
李轻歌立刻收到的却是另一层意思,“那些碗是真货?!”
铜镜并不会影响岁月的流逝?虽然是程素年头一天买的新碗,但穿过铜镜后,也具备了实际意义上的物理时间的磋磨?
居岱用力抿着要咧开的唇,重重点头,“比唐初还要往前,李朝!是李朝的啊!我找第一个专家的时候,他那瞧不起人的……嗐!完了我把碗一递,他眼都瞪大了,之后又带我找了三个老家伙!都确定了,是李朝的!”
李轻歌“哇”了一声,但因为表现得没有居岱兴奋,被居岱“啧”了一声。
“你们怎么不高兴啊?!这个数!给了这个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