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学堂里,这样的字是要被夫子打手板心的。
想来是还没成精多久的精怪,仍旧稚嫩。
问他有什么需要它做的呢。
程素年愉悦笑出声,像在寒冷冬夜感受到暖意。
【确有一事】
才提笔写到此,门上有人轻敲两下。
“大人,县衙的仵作到了。”
程素年神色一凛,收敛了情绪,将铜镜倒扣,沉声道:
“进。”
年迈的仵作战战兢兢,被江城带进来,跪在程素年书案前,待程素年问话。
人虽然跪着,但眼皮往上掀了两次,视线落在程素年手边的铜镜上。
那两眼虽然瞟得飞快,但程素年注意到了。
程素年心生不悦,抬了一手抚上铜镜,虚虚盖住,隔绝他的视线。
仵作见状,头垂得更低。
程素年问:“可从韦宏才大人的尸身上查验出什么来了?”
仵作恭敬至卑微,回道:“县令大人尸身并无异样,无毒发迹象,也无外伤。像……寿终正寝,还是喜丧……”
程素年蹙眉,“寿终正寝?韦宏才才多大年纪?”
仵作擦了擦额上的汗,“三十五。”
程素年默了默,“那虚生和尚和那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