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星河从李轻歌一旁探头过来,了无兴趣扫了几眼,反而问李轻歌:“怎么血腥味这么重?”

    李轻歌回神看自己全身,后知后觉才提起背包,让曹星河看里头。

    “别提了,我经历了一场大冒险,在血里滚了一遭。”

    铜镜一开始冒出血的时候,是在李轻歌的背包里头的。李轻歌在韦引鹤崖墓里大略处理过,但包里仍有残留。

    曹星河向来不问李轻歌冒险细节,李轻歌乐于这种相处方式,和曹星河说起自己在血里打过滚的担忧。

    曹星河抽了李轻歌一管血,先安排了七七八八的输液,交待沈花花看顾好李轻歌,自己则找地方给李轻歌做化验。

    李轻歌在曹星河出门前,还是谨慎问了一句:“你最近没跟郑建安联络吧?”

    曹星河困惑反问她:“他跟我能得上什么话?”

    李轻歌讪讪放下心来,摆手,“没有没有,就是看他之前对你不是挺热情的嘛?我随口问问。”

    曹星河轻笑,“他对谁不热情?”

    李轻歌“啊?”了一声,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激灵了一下,八卦的眼神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但曹星河没多说,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李轻歌没叫得住人,反而把沈花花吸引上来。

    李轻歌旁敲侧击,问沈花花这两人的事情,沈花花像只忠心护主的骄傲小猫,“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给我发两百块钱红包,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李轻歌立即许诺,“二百五!不能再多了!”

    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除掉房租水电,在南方省会也就勉强能一天点一顿外卖而已。

    沈花花鄙夷给她插输液器,“你骂谁二百五呢?!”

    施施然飘下楼去。

    李轻歌燃起的八卦之魂没处安放,后悔把手机还给了沈花花,也后悔来的路上竟然没想过停车买个新手机。

    输液输得李轻歌昏昏欲睡,把内里都是血腥气的背包压在身下后,她竟真就这么睡着了。中途沈花花上来给她换药,还说了什么话,她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含含糊糊就这么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