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手没事吧,需要臣女替太子殿下包扎一番吗?”

    容桓低垂下眼,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轻轻嗤笑了声。

    可发出的话却是:“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晚寻楠以为那孤高的太子殿下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答应了也没事。

    她慌忙起身,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出止血的药与绷带。

    这些都是她出门前以防意外准备的,没想到今日用在了容桓身上。

    禅房简陋,连张椅子也没有,容桓迫不得已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手心向上的搭在膝盖上,任由晚寻楠折腾着。

    晚寻楠拔开了药瓶的塞子才去看他血肉模糊的手心。

    她惊了一瞬。

    她知道容桓的手为救她而受伤,可没想到伤得竟然这么严重。

    整个手掌的皮肉从中间被划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看着就很疼。

    晚寻楠嘶了一声,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桓,又转过身去取了自己擦脸用的毛巾,重新蹲在了容桓面前。

    她对着容桓轻笑了着,道了声“冒犯了。”

    便一手拉住容桓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将容桓伤口边缘的血液擦拭干净。

    在晚寻楠柔软的小手握上来那瞬间,容桓的小拇指微微颤了颤。

    在晚寻楠看不见的地方,容桓有些痴狂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好软。

    像一片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