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着唇,笑着说:“我叫娇娇,千娇百宠的娇,你呢?”

    容桓没搭理她,吃饱了饭就将人赶了出去,任由破防的娇娇在门外拍打那本就岌岌可危的木板。

    娇娇像寻到了个新奇的玩具一般,天天来,日日来。

    他一开始很抗拒,不想与她接触,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后来渐渐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

    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和安静的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她像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珍珠,光芒耀目,不像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天日。

    直到有天,娇娇连着十日都没出现在他那破旧的茅草屋里。

    他从心慌等到平淡,等到荒芜。

    最后自嘲地想,他果然就是这样活该活在黑暗中的人,任何靠近他的人,最后都会离他而去。

    如果最后都要离开,为什么不能一开始不要出现。

    十日后,娇娇又回来了。

    那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哭得很大声,她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脖子里,烫得吓人,好像也烫进了他心里。

    她哭着说:

    “我娘死了,我爹娶新夫人了,我没有家了。”

    他没忽略心里闪过的一丝抽痛感。

    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他。

    他手有些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擦干,坚定地告诉她:

    “你不会没有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