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

    “不必。”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姜初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带着茯苓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湖边。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几分寒意,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那湖水泛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触手便是一阵凉意沁入肌肤。

    姜初霁轻轻甩掉手上的水珠。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茯苓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翻出墙来,非但没赶着寿宴的尾声去往前厅露脸,反倒在这个时候来到湖边。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