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褚修言却揽过女儿,替她理了理头发和领襟,瓷白的脸染上淡粉的一团和气。

    “大哥,你和容城谢家认识,怎么也不早说?家栋和朋友投的酒店一直没有起色,早知道你有这层关系,怎么着也该求你提携妹夫一把,省的他走那么多歪路。”

    褚修言看似嗔怪,其实脸上堆着浓厚的讨好。

    严秀丽最看不惯她这副嘴脸,忍着恶心呷了一口矿泉水,径自夹菜。

    褚耀邦却摇头,“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天颂集团搭上关系,我也纳闷呢,这小谢公子对旁人只是客气,对咱家却是格外客气。”

    甚至那客气里,还有几分熟络和殷切。

    褚修言笑意更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口中迟疑:

    “那就怪了…难道是因为……媱媱?”

    褚家夫妇两个同时一怔,缓缓偏头看向褚媱。

    褚修言还在笑,“谁还没年轻过?年轻小子在漂亮姑娘面前,总归要展示一下绅士风度,我刚才看得真切,那谢小公子看了媱媱好几眼呢。”

    严秀丽开始细细打量身旁的外甥女。

    说漂亮吧,也没错,褚家人就没有难看的。

    尤其今晚,她妈给她弄的这一身,算得上名门千金的标准行头,的确衬得褚媱比平常亮眼。

    可是跟她宝贝嫣嫣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严秀丽不以为然,她丈夫却有点动摇了,一副要信不信的模样,眉眼间的昂扬俨然黯淡了些。

    “媱媱,一会儿等临走,你去给谢家哥哥送个小礼物,好不好?”

    “好。”

    褚修言教女儿几句,就暂时离席往外走,准备打发褚家司机赶紧去精品店挑个小工艺品回来。

    小女孩送的东西,太昂贵了反而没有意思,就是要廉价普通,才显得稚嫩纯真,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