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和灯光的刺激下,所有的年轻人,全身上下都只活跃着名为兴奋的细胞。打架?那是最能发泄精力和刺激的一件事,更重要的是,年轻人早已经看清楚,对方包括服务生在内只有五个人,他这边却有九个人,二打一,这不是打架,这就是对方单方面的求虐。
杨宽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在想一会要怎么动手,再看身边祝鸿卓倒是一脸平静,忍不住道:“鸿卓。”
祝鸿卓微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看着杨宽,“唔。怎么了?”
杨宽问道:“你不担心?”
祝鸿卓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即便嘴角勾起安慰式的微笑,依旧让杨宽没来由觉得有种深不见底的厚重。
就像,眼前近在咫尺的群架,对他来说只是极简单的一件事。
说话间,一行十三个人已经到了酒吧角落处相对宽敞一些的卡座区,卡座区和蹦池之间空间不小,足以让他们施展。
一旁的服务生见情势不对,已经去找经理。
杨宽一路走过来,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再看对面九个人,两边人数相差不小,虽说他心里并不发怵,但是看身边几个哥们,除了一脸平静的祝鸿卓,其他两人明显底气不足,心下有些纠结。
他在这边有息事宁人的想法,对面的年轻人却显然不这么想,一句话又勾起了杨宽的火气,年轻人依旧是满脸的得意和嚣张,“刚才不是挺狂么?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年轻人一开口,祝鸿卓就知道事情要糟,杨宽这个人不算坏,只是脾气不好太过冲动,平日里待人不错,但是一旦脾气上来,不考虑后果只图一时的痛快。
果然,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杨宽的一个拳头已经砸了上去。
这一拳就像是两边群架的导火索,都是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哥们,动了手就没有不上的道理,两边的人顷刻间已经混成一团。
只有祝鸿卓一个人站着没有动。
他很纠结。
他纠结的是要怎么动手。
在军校的三年时间里,有两年多他待在某个基地,那里常常发生群架事件,绝不是眼前这种小打小闹可比,因此他对打群架早已经视作平常,所以刚才在电梯里会提议出来解决问题。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祝鸿卓才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已经不是在基地,如果他按照在基地的方法动手,恐怕会惹不小的麻烦,不说眼前这些人能不能撑得住那种非人的折磨,即便是被别人看到,也不是什么好事。
情形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对面两个人眼见祝鸿卓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一个急速的迈步,拳头已经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