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过了陨墨山的魔物大战,见过了枪圣关居易的一枪定乾坤,倘若不是我看不起的陨墨山将士刘之文兄长,我甚至早已经死在了魔窟,我才知道人生来什么叫做脊梁。
那位刘之文死去之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入你娘,哭个什么?”
卢翰说着说着又笑,笑着笑着又是悲戚,他说:“刘之文之后,我再见到兄长,亲眼看着他扛起陨墨山大旗,一身染血却不与人说自己的苦楚,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更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人说,许多时候脊梁比命重要。”
他回头看向小七,“我如今,已是陨墨山的副庄主,这山上的许多人当初是为了兄长上山,如今兄长不在,我就算为了他们,为了庄里那些无法带走的产业也该留下来,不论生死。”
这番话卢翰说得极缓慢和沉静,听着没有任何煽动性,却又似乎有极大的能量,让准备了许多措辞的小七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他知道,这个当初上山来就说要和殿下比一比谁更好看的世家公子哥儿,如今竟成了不惧生死,不管什么模样好坏,只树起铮铮铁骨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