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廖云英是黄总监的亲戚,半年前才进公司,上上个月刚转的后勤部经理,这是要把Linda挤走啊!”

    “没那么容易吧?Linda可是公司元老,哪那么容易挤走?”

    “这你就不懂了吧?黄扒皮原本可以在远程躺平养老的,结果手底下出来个Linda,以Linda的能力,要不了一两年估计就得升总监,到时候,黄扒皮什么下场?要么被淘汰,要么先下手为强淘汰别人,你要是黄扒皮,你怎么做?”

    “……”

    黄总监走后,茶水间里议论纷纷。

    安宁静默片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傍晚下班后,安宁的Mini刚刚驶出帝景的地下停车场,手机铃声便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瞥了眼那个眼熟的号码,安宁按了接通键,“喂,Linda……”

    背景音里有婴儿啼哭的声音,Linda的声音疲惫又无奈,“安宁,公司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黄扒皮这是趁火打劫,你不会就这么认栽了吧?”

    “我要是认了呢?”

    安宁声音戏谑,那头轻笑了一声,“那你就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刺儿头了!”

    想当初安宁还只是一个处于试用期的行政专员,月初发工资的时候,只因为人力部算错了考勤,安宁一路从她那儿核对到了财务部。

    最后也只不过一百多块钱而已。

    换做别人,可能息事宁人的认了,生怕给领导留下一个锱铢必较的坏印象,反过来还会觉得这样较真的安宁是事儿妈。

    可Linda从那一刻起,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花瓶。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从前,因为言而无信的黄总监、临时空降的廖云英生出的坏心情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了。

    顶头上司说她是刺儿头。

    上司的上司说她是职场花瓶。

    安宁只知道,该她的就是她的,想让她难得糊涂?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