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当初在医院,陆宗彦和柳云歆那几句话,她是亲耳听到的。
身子有些僵硬,安宁低头去看陆擎泽。
就见男人眸光晦暗的摇了摇头,“不是。”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
陆擎泽握着安宁肩膀的手有片刻的收紧,却在意识到时猛地松开了手,“16年前的监控、记录,已经全都被处理掉了。但是……我找到了16年前帮他做那些事的人。”
再硬的嘴,总有撬开的时候。
更别说,是人就会有软肋。
陆擎泽承认,在这件事上他稍微卑鄙了些,可一想到当年母亲生不如死的躺在疗养院里,生无可恋的写下遗书一样的亲笔书信,继而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等死。
一想到此,陆擎泽就恨不得冲去柳云歆家,一枪崩了陆宗彦。
他不怕付出代价,也不怕担上弑父的骂名。
但是,他也有软肋。
不想再因为任何事情,而扰了母亲的清静。
不想让祖母垂垂老矣还要承受丧子的痛苦。
更不想让安安,还有他们的孩子在未来承受更多的痛楚。
一面想狠狠地惩罚他,最好是在母亲墓碑之前。
一面,却顾忌着祖母和安安。
这段时间的陆擎泽,辗转反侧。
安宁心疼极了。
“母亲一定对我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