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辰默默地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茶。

    既然劝说不成,那也就罢了。

    山不转水转,不过是没有办法做得尽善尽美罢了。

    回头再想其他法子吧。

    赵思辰不是拘泥于困境的人。

    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往窗外望去。

    贾家屋小,堂屋的窗口,正对着狭小的院子。

    院子里面,贾婶子正在弯腰收拾晾晒的谷物。

    贾婶子把谷物从布袋中倒出,放到一块大圆竹匾上,用手细细摊开。

    两个小孩蹲在一旁帮忙,挑拣出发了霉的谷物。

    贾婶子帮着挑拣,温声教导两个孩子:“发了霉的谷物,需得用井水清洗干净,晾晒干燥之后,才能去掉外皮,成为可以吃的粮食。”

    大女孩称“是”,又问贾婶子:“娘,咱们家的谷物,去了皮之后还是粗糙难咽。上次咱们去舅舅家,吃到的白米饭又香又软……”

    贾婶子说道:“咱们家统共就剩这一点稻米,去壳的时候,得尽量多留一些……”

    大女孩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娘。”

    母贤子孝,好一派其乐融融景象。

    如果不是贾婶子面容操劳,双手红肿——

    一双儿女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院子地下满是黄土,连一块成型的红砖都用不起的话——

    赵思辰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