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殿主和副殿主闻声都惊讶地看了过来,看福生的比赛就是有意思,不仅台上有表演,台下也有戏份。
“他认识脱兔应该比丹纯要早吧?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念纯轻声说道。
“我认识我家的狗也比认识你早!就是说狗比你重要也是情有可原?”丹青怒道。
“丹怨妇,凡事得讲点儿道理!这哪里能看出来福生好色?老糊涂了你!”念纯指着擂台说道。
“我说能就能!再给那个兔崽子开脱,信不信我连你一起骂!个老东西!”丹青指着念纯鼻子起身。
念纯深吸口气,无语转过身体。
然而再次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南柯阵中的福生竟然随手一巴掌便接让眼前的赵脱兔或赵处子消失了。
随着一小片精神光点亮起,场上再次响起响亮哗然声,目光从大阵投影的地方再次看向无双殿的地方,没想到福生竟然这么绝情,面对赵脱兔,或赵处子,想都不想随手就是一巴掌。
“畜生!”赵脱兔攥起两个粉嫩的小拳头,面带怒容,看着大阵中轻闭双眼的福生,两个大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刚才还在沾沾自喜,没想到瞬间被打脸。
赵处子倒是见怪不怪,因为之前的梦魇阵中出现过类似的场景,她相信福生已经遇到过类似的画面,所以现在才会表现得毫不费力,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心动过。
简竹阵中的潘擎苍周围瞬间堆起了一层小土堆,潘擎苍依旧不遗余力地向下挖着,好像已经确信大阵就埋在这大地之下,地上竹子的演技颇为拙劣,分明就是引人将其砍断,但直觉告诉自己,一旦将竹子砍断,大阵就会就此被蛮力破去。通过之前的观察,潘擎苍十分确定这个阵法的大阵不会隐藏在天空之上,那么当下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脚下的大地,虽然这片大地看着死气沉沉,没有丝毫阵法的波动。
南柯阵中第四个人影缓缓清晰,正是已经下山的苏可,福生依旧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将其带走,同时精神细网已经编织成形,福生长出一口气,精神细网开始缓缓向整个南柯阵覆盖下去。
台上众人此时看着福生的眼神有些变化起来,没想到福生竟是这样的人,面对曾经的挚爱亲朋,竟然如此无情,随手一巴掌将其扇碎,为了赢得一场比赛,心太狠了些,肠太硬了些,冷血怕是不过如此。
台上的两个阵法师的对决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个困阵,虽然不像杀阵那样大开大合极具观赏性,但对两个阵法师的心性,逻辑思维能力和精神力的控制是十分考究的。面对这样的困阵,众人看得很不过瘾,如果他们也经历过两位阵法师类似的经历,就不会对场上的激烈视而不见,稀松平常的一举一动,冷酷无情的一招一式都是对阵法厚积薄发的表现,一点一滴皆是出自辛勤耕耘,一思一念皆是源自身经百战。
这就好似,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台上暗流涌动,台下阳光灿烂。
出场即高潮的比赛,略过了平淡的发展阶段,台上的两位阵法师各自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破阵之中,不敢有丝毫松懈。这一战不仅关乎玄极宗第一次阵法师赛冠军的归属,同样也是念纯和玄山的另一种方式对决,除去两位本身的道法高低,主要涉及到传道受业的层次,这就很可能会影响到其他阵法师对导师的一个选择,进而影响两个大殿的实力和名声。
大春儿坐在一旁看得都快睡着了,对这种毫无乐趣可言的大阵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还不如睡觉来得实在。
随着潘擎苍不断向下挖,衣服逐渐贴在了身上,终于是一铲下去之后看到了大阵的一角。潘擎苍收起铁锹,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俯下身一手放在了大阵的一角之上,脑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动,精神力沿着手掌急速向周围覆盖而去,探寻这座大阵的运转轨迹。
“姐,你说畜生能赢吗?”赵脱兔来回打量着擂台上的两座阵法,两只小手再次紧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