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两刻,视野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些许黑点儿,跟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前还有一面旗帜缓缓飘动。两列清一色黑色的骑兵缓缓前行,人着黑色甲胄,马披黑色软甲,长矛,腰刀和背弓在温暖的阳光下泛起点点冰冷的光泽。两列骑兵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犹如两条黑色长蛇,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福生见骑兵行近,走了上去,看向最前头戴红缨之人,只见其面容坚毅,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稍稍有点面熟,低头抱拳说道:“武生福生见过将军!”
“你就是福生?”领头之人抬起手,后面的骑兵整齐停下,“那个无事牌是你的?”
“正是。”福生抬起头说道。
“真是不知道武校搞什么?你这么大点儿一个小屁孩儿就能拥有一块无事牌。”领头之人似乎有点不情愿,继续说道,“我是陪戎副尉李广,这么急叫我们来干嘛?”
福生说道:“在下的家人被关到了西山城一处,我怀疑官商勾结,不敢报官,这才劳副尉大人前来解救。”
“你怀疑?”李广闻言皱起眉头,“你什么事儿都没确定就喊我们过来?”
福生并未答话,睁大眼睛看着李广,来回在其脸上扫过,越看越觉得有些面熟。
“小子,回话!”李广见福生一副轻浮的样子,大喝了一声。
福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李广跟谁像了,再次抱拳笑道:“副尉大人可知道李壮?”
“你认识李壮?”李广打量了福生一番,有点怀疑。
“福生!”军队后面传来一声呼喊,正是随军前来的钱玉儿。
在福生跟李广和钱玉儿交谈时,西山城上的士兵已去跟太守汇报了。西山城太守来不及换官服,十万火急地奔向城门处,自己未收到任何军队的调令,怎么竟然有军队来到城边。
当太守来到城门处时,守城的士兵正在和李广交谈。
“黑骑军?”太守见到两列骑兵整齐在城门前站着,额头瞬间浮现冷汗,赶忙上前说道:“西山城守张岁,不知将军来此目的是?”
“我是边军陪戎副尉李广,受人之托,前来解救钱家之人。”李广也不下马,勒住马绳,俯下身说道。
“敢问副尉可有军文?”张岁问道。
“未曾携带。”李广脸上泛起刀锋般的笑容。
“不见军文,副尉不可入城。”张岁皱起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