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不想去想,和周伶有关的点点滴滴,就越是会不自觉浮现在脑子里,最后变成又咸又苦的泪水,或流出眼眶,或咽进嘴里。
对于周伶,我没有多少男女之间的情愫,但她是除了奶奶以外,唯一让我感受到关怀的女性,那种关怀很特殊,和奶奶带给我的不一样,像姐姐,或许也像母亲……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之建新哥叫醒我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四点了。
“卧槽?”
“川子,你咋肿眼咣当的?”
“不知道,可能上火了吧,”我随口应付了一句,问:“到夏家镇了?”
建新哥道:“这不正要跟你说呢么,刚我问一大爷前边是不是夏家镇,结果他问我是找夏家镇还是夏家庄,要是夏家镇那就前边,要是找夏家庄,他说这有上夏家庄还有下夏家庄,问我具体去哪,他这么一问我也有点蒙圈,就寻思先问问你。”
别说他蒙圈,我听完也有点蒙圈。
倒不是我记不准地名,而是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镇再小,千八百户肯定是有的,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去问吧?而且万一他不住镇上,住在下辖的某个村子里,那特娘的不更完犊子了?
好在我流了一下午的眼泪,估计是把悲伤流干净了,我的小聪明又回来了!
我只琢磨了半分钟,就想到了个注意。
“走!去镇里,找个卖花圈寿衣的地方!”
当时我是怎么干的?
很简单,搞了条孝纱带到胳膊上,然后直奔xxx,找户籍管理的相关人员!
理由是我姥爷死了,念着个三十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我给他报丧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干了倒斗之后,气质变得猥琐了,一开始对方蛮有警惕性的,上下打量好半天也不动弹。
当时我看了下胳膊上的孝纱,心想:
伶姐你也没有后代,也没有兄弟姐妹,我叫你一声姐,就当给你戴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