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墨欢抬起手腕,对着墨振廷微笑,“它认得我。”
墨振廷的脸色铁青,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死死盯着那枚手镯,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在高定西装的领口留下一圈暗色水痕。
“墨董,”墨欢缓步走向他,“你不是最爱讲什么血缘传承吗?你说说看,这手镯怎么在我手上这么安静?”
墨振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瞳孔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被愤怒取代。
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
宾客们窃窃私语,等待着这出好戏的下一幕。
“墨小姐!”一个温婉的女声突然响起,王月惜踩着细高跟匆匆赶来,她先是安抚性地看了墨振廷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墨子嫣:“子嫣受伤了,我先带她去医院。”
墨子嫣痛得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打湿了她精心烫卷的发丝。她呜咽着靠在王月惜怀中,却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墨欢一眼,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
王月惜搀扶着墨子嫣离开,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欢一眼:“莫小姐,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墨欢冷笑一声,目送她们离开,想必这位就是她那“友爱”又“体贴”的继母吧。
她的手指轻抚过翡翠手镯,指尖在纹路上流连:“怎么,墨董,您不继续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了?十七年前,您抛妻弃子,现在又在这里扮演慈父?”
“你到底想要什么?”墨振廷终于开口,声音喑哑低沉,“钱?地位?名声?只要你现在离开,我可以——”
“我想要的,”墨欢微笑着打断他,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您给不起。”
墨振廷被她轻飘飘的态度一激,作势就要挥手扇向墨欢。
墨欢眼神戏谑地看着他:“怎么?狗急跳墙了?这就是你们墨家自誉的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