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疲惫地闭上眼睛,“在我六岁的时候父母因为一次意外过世了,为了拿到我手里那笔补偿款,叔叔和婶婶把我接到他们家里抚养。
我的婶婶是个自私又势利的人,叔叔又老实巴交,家里什么事都是婶婶说了算,所以我的生活可想而知。
十六岁之前,我的人生几乎都是在婶婶的打骂中度过的,那个时候的我每天都在渴望会有个救世主帮我摆脱苦海。
高一快结束那年,婶婶不想继续在我身上花钱,就打算让我辍学。
我那时学习成绩特别好,班主任老师觉得可惜,就通过学校为我申请了资助。
那个人就一直资助我读完高中和大学。
我一直对他心怀感激,大学毕业之后便通过学校找到了他,想对他表达自己的谢意,那个人是谁,你应该能猜到吧?”薛敏说着睁开眼睛看向夏蝶。
夏蝶道:“是傅绍元吧?”
“对,就是他。”薛敏将视线转向远处,眼神里隐隐透出一丝小女生的倾慕之色,“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他身上那种温和又不失威严的男人魅力给深深地吸引了。
我发誓,当时打动我的不是他的社会地位,而是他对待我时那种温和宽厚的态度,自从失去父母之后,已经很少能有人像他那样对我了。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里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指引方向的明灯。
他告诉我,只要通过努力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生,他说我过去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未来一切美好的铺垫。
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大很多,而且我也知道他有家室,但我还是在第二次见面时就和他发生了关系。
因为他告诉我,性是男女之间最美好的交流方式,虽然他已经有了家事,但也并不肮脏,我这样美好的人,能够净化他的心灵,使得他能在巨大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下得到片刻的安宁和休憩。”
“都是屁话!”夏蝶忍不住打断,“狗男人哄骗小姑娘的龌龊伎俩!”
“是啊,等我后来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薛敏苦笑,“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把他当成了神,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后来他把我安排在傅氏旗下的律所工作,我一直都在很拼命地工作,很努力地想做到出类拔萃,目的不是为了升职加薪,而是不想给傅氏丢脸,不能让别人说他带出来的员工不行,现在想想,还挺可笑的。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接下来,是无数次,从那之后,只要他有需要就会发给我一个酒店的房间号,我就得偷偷过去找他。从那个时候到前不久,我一直是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薛敏说着又苦笑了一下,“还记得上次你去我那里那个一直在卧室里没有露面的床伴吗?就是他。我是故意当着他的面那么说的,因为我也是个女人,一直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也有怨恨,可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他肯定不可能离婚娶我,甚至我也知道,我并不是除了他太太之外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