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芮冷冷一笑道:

    “你方才所言,南诏之祸发生于安史之乱后,你以我朝比自李唐,又以南诏之祸预言今事,那本王问你,安史之乱你又比作何事?”

    “安史之乱致使长安失陷,本王是否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借由此事,来暗喻我朝当年的靖康之难?”

    听到这话,那些声援莫泽的官员顿时脸色大变,头上冷汗涔涔。

    亵渎皇室,冒犯遇难的徽钦二帝,这罪名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了。

    莫泽首当其冲,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不不不,我……我没有!”

    “陛下,冤枉啊!微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啊!”

    莫泽一边大喊,一边跪了下来,这个罪名太大了,一旦被坐实,就算是史弥远也保不住他。

    赵昀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赵与芮又转身拜道:

    “陛下,当年徽宗在位时,便曾册封过大理宣仁帝段誉为紫金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等封号,莫御史故意以李唐的安史之乱来隐喻靖康之难,如此用心险恶,实在天理难容,恳请陛下降旨严惩,以彰国法!”

    见赵与芮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莫泽顿时心如死灰。

    他绝望的看向史弥远,却见对方兀自站在一旁,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倒不是史弥远不想救他,而是无从下手。

    莫泽属于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现在谁想救他,就只能跟着跳进这个大坑,一起等死。

    正当史弥远已经打算放弃莫泽的时候,忽然就听赵昀问道:

    “不知史相以为如何?”

    史弥远顿时心头一跳,猜测对方这话究竟是何意?